李愚:画里的小清新

时间:2021-07-30  关键词:

牡丹花开处,蝴蝶来飞。李愚的工笔牡丹,线条遒劲,细腻古朴,悠然散发着缕缕自然气息,浑然天成,于构图巧妙处,略见画家胸臆,足见他内心的细腻、对美别具一格。他开玩笑地说:“没办法,处女座,追求完美!”正是这样,他的每一张画都蕴含了对美的感悟。

然而,对美的认识不仅需要丰富的阅历,还需要开阔的视野。画家只有内心有故事,视野开阔,他的画才能具备独特之处。为此,1995年,李愚离开台州来到北京,寻求更高层次的发展。

初到北京,对李愚来说,面临更大竞争。但是,他对于画画没来由的喜欢,让他不惧艰难。一次幸运的机会,让他成为了著名画家黄均的入室弟子。这是在1996年他进入中央美术学院研修班学习,有一次上课黄均老师给他们布置作业,让他们画一幅仕女图。有同学就问,画什么样的?黄均随口说了一句“像黛玉葬花之类”的。等到交作业的时候,李愚的同学都画了黛玉葬花,唯独李愚画了一幅仕女画。黄均对他很是赞赏,并悄悄给了他一张名片。此后,李愚经常到黄均家里去,得到了黄均的亲自指点。

李愚谈到这段时光,既兴奋又怀念。他说,黄均给他的指点,不仅仅局限于画画,还在于做人。有一些事,至今让李愚记忆犹深。有一次,夏天非常炎热,黄均来上课,到画室几乎不喝一口水,完全沉浸在绘画中。这让心细的李愚看在心里,并逐渐成为他画画的信念:认认真真画画,踏踏实实做人。

正因如此,李愚的画沉稳而不失大家风范,所作的画曾多次获奖。当然,这也与他的长年积累密不可分。他六岁时因收到父亲的一本画册、颜料和几支笔,便爱上了画画。然而,由于条件艰苦,李愚只能自学。他首先从连环画开始,对其临摹。此后,一直沉浸在这种临摹的乐趣中,平时积攒的零花钱,都拿去买了连环画册。问他原因,他说:“没来由!”有一个星期,他因为有事没画,他比喻说像有烟瘾的人抽不到烟的感觉。

李愚的工笔画不仅仅局限于牡丹,还得意于人物。远观其势,近观其质,他的人物画清新明快,不仅具有现代时尚感,而且轻渲细染,还带有浓厚的古典韵味。通过视觉透视,他的画里自有一番意境,仿佛雾气清新的早晨,朦胧渐渐消散,给人以一种强烈的明快之感。他的青春女子系列画作,就是如此。他的画在意境深处还另有空间,传达着一种真实的气息。在他的画《闲庭信步》中,女子脚下地面的石头镶嵌,让人觉得画中人正从台阶上走下来。再如,《夜景》背景的窗户,通过光的折射,表现了窗内的空间和窗外的空间,让人恍惚。这幅画其实对于中国画来说是一种突破,对于不擅长光的运用的中国画,实在难能可贵。亦真亦幻,或许这就是画家所追求的美感吧!然而,视觉上的“幻”,却来自工笔画法,每一根线条都能清楚分辨,这正体现了画的质感。但这种细腻,正好把人物的性格区分开了。因此,他的画中人,色调相近但个性不同。《闲庭信步》中的青年女子一看便是学生,而《夜景》中的女子是饱含小资情调的白领,很有都市气息。其实,这些画的灵感,来源于他2001年到上海写生受到的启发。但想要把这些画画出古典韵味,却让李愚伤透脑筋。后来听从朋友的建议,在背景上加入古典元素,如古建筑等,使得画面不仅古色古香而且充溢着时代感。李愚说,画中体现的不仅是古典文化之美,而且还有反差之美。

现在,画工笔画的人越来越多,不仅因为工笔画在参赛中更容易获奖,还在于它的历史渊源——先有工笔画,后有水墨写意画。然而,李愚表示,现在工笔画制作的成分越来越多,因此工笔画也被业内所诟病。而所谓的制作,就是慢慢地一遍遍渲染,以达到所要表达的效果,但业内以水墨画的标准来评论工笔画,难免会有些偏颇,不过这与画家的能力有一些关系。如果一步到位,往往会体现画家的能力。有时候,由于画家追求某种效果与质感,往往会多次进行渲染,从结果来看,这是合理的。对此,李愚说,关键在于掌握度。

因此,李愚在创作过程中特别重视观察和思考。有一次他到上海参加“世界画家看上海”活动,在创作的过程中,有两位女孩过来看他绘画,过了两天又来,并问他画上女孩穿的鞋子从哪里能买到?因为她们跑遍了熟知的鞋店,也未能找到。可见,李愚观察的细致。

也只有这样,工笔画才能为世人所喜欢。所谓差之毫厘,谬以千里。工笔画给欣赏者带来细腻之美,但其中所付出的艰辛是难以计量的。李愚说,画画很苦,尤其是画工笔画,要耐得住寂寞。通常画一张工笔画,往往需要好几个月,而且每天基本得画8个小时以上。然而,李愚乐在其中,宠辱不惊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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